文过饰废

.
在填坑/不授权任何形式的转载.

【六戬】桃花债(2)


*剧版宝莲灯同人,直健×杨戬。



四公主一语惊醒梦中人,从前的疑惑迷茫突然之间就有了答案。新天条、忍辱负重……无论哪个词和杨戬连起来,都有种说不出的贴切。

直健的法力已经接近枯竭,却依旧硬撑着一口气。他甚至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,迫使自己清醒。杨戬的魂魄一点一点凝聚,速度缓慢,直到天色暗淡,才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形。


“四公主,还请你去趟华山,把三小姐请来。”

直健抹掉唇角血迹,虽然在和敖听心说话,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杨戬身上。事到如今,也只能让杨婵唤醒二爷的求生意志。敖听心明白他的意思,于是毫不迟疑地腾云前往华山。


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。

杨婵唤醒了杨戬的求生意志,四公主将真相娓娓道来,是个大团圆的结局。

除了杨戬。


杨戬昏睡了整整三百年,三百年里直健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。可他醒的那天,见到的第一个人却不是直健。


“二哥,你醒了?”杨婵端药进来,刚好和杨戬对视。他的眼睛和从前一样,漆黑深邃,却有着纯粹的光亮。他睁眼,日月星辰都在其中,还有远山绿水,以及蜀地的一草一木。

“请问你是?”

可他一开口,就断了杨婵所有的念想。那些藏在他眼里的光亮还在,依旧有日月星辰,有远山绿水,有蜀地的一草一木……

却没有了认识的人。


杨婵心中悲恸,却还是笑着告诉他:“我叫杨婵,是你的妹妹。”

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

“那我是谁?”他又问。

杨婵依旧笑着回答:“你叫杨戬,是我哥哥。”

尽管眼眶酸涩,却还是绽出盈盈笑意。


杨戬醒来,故事到此终止。

仍旧是个大团圆的结局。


杨戬醒后身体一直不太好,虽然仍有法力傍身,却难免虚弱。直健在梅山下一直等,等到酉时三刻,也不见杨戬的影子。在他快没耐性的时候,又远远地瞧见了那人的影子。

他走得很慢,步履从容,像是在悠闲地看着风景。杨戬也看见了直健,那人的步子就没这么悠闲了,似乎每一步都衔着风雨。


“二爷……你来得有些迟。”直健憋了半天,才憋出这么一句话。说完又有些后悔,又急忙出言辩解:“我不是催促你,我是怕你有事,我很担心你。”


杨戬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,却还是板起脸来想要戏弄他一番。这个想法刚有苗头就被掐灭,杨戬觉得还是算了吧。他可以闲来无事的时候逗一下哮天犬,也可以和其他兄弟开开玩笑,唯独这个人,是无论如何也戏弄不得的。理由很简单,因为他会当真。


直健见杨戬不说话,心中更是焦急。杨戬一向守时,说什么时辰回来,就会什么时辰回来,从来不会拖延。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一定遇见了什么事。


“二爷,你刚刚……”他想问杨戬刚才去了哪里,又怕这种行为让对方反感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可他又实在想问,于是磕磕巴巴大半天,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
“直健,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必让你为我如此费心。”杨戬忽地笑开,不知想起了什么,接着道:“我们是结拜兄弟,相互关心是应该的,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。可换而言之,我们只是结拜兄弟,何况过去种种我都不记得了,你也不必这般惦念我。”

他说完,又看了眼对方的表情。

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。

杨戬一颗心放到肚子里,觉得自己这番话礼数周全,怎么也不会唐突了对方。他原本是不想说得太过直接,重伤失忆,虽然桥段老套,但想起那些人给他讲的故事,也算合情合理。

昔日权倾三界的司法天神,昭惠显圣二郎真君,蜀地川主,无论哪一个,都值得他受这么重的伤。再加上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来的故事,什么心怀天下,什么劈山救母,什么忍辱负重……各个故事砸下来,不魂飞魄散都算是好的结局。杨戬别无所求,也不急着找回记忆,将前尘种种如烟散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他也曾在街头巷尾的酒馆里听过关于二郎神的评书,几个月下来,便差不多背得滚瓜烂熟。幸好这几千年里没做过什么亏心事,还担得起一个问心无愧。既然问心无愧,那就更不必拘泥于前尘往事。三妹懂他,其他几个兄弟也表示尊重和理解,唯有这个直健……

杨戬甚至旁敲侧击地问过杨婵,自己过去是否有欠过什么情债桃花债?杨婵想了一会,表示情债没有,人情债倒是有一堆。要是哪天恢复了记忆,可别忘了去还。

得,更不想恢复记忆了。

既然没惹过风流债,那这位直健对他的关切只有两种可能:一是兄弟义气,二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。

若是其一,那大可不必,因为兄弟间可舍生取义,却不必拘于眼前琐碎。

若是其二,那更是不必,因为他都忘了,就没必要再把所谓的过去寻回来。

他万事通透,却好随心所欲,喜高山流水,却极度反感那些人情交际。人世间的大好河山他还没有尽收眼底,便不想对那些人情世故做得面面俱到。他不觉得直健麻烦,但直健对他的过分关注,让他觉得麻烦,与其这样任由他跟自己牵连不清,不如提前说开,让他尽早做些自己想做的事。


杨戬觉得自己这一番思虑也是为了对方考虑,却不想再一抬头,竟看见八尺高的汉子在他面前红了眼圈。


“你……”这下小心翼翼的那个人变成了杨戬。


“二爷,兄弟这辈子没什么在乎的人,除了梅山的几位兄长,就只剩下你。”


直健说着,眼眶更红了。他道:“我爱慕了你几千年,你如今说让我不惦念就不惦念?”


杨戬:“……哈???”


杨戬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,杨婵不是说过他没欠过桃花债么?那这又是闹的哪一出???



tbc.

评论(1)

热度(39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